花馆医务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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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永幽之子》第三十九章,往生蛊

自从圣旨到后,这十几日来,在满月楼死士军中,人人都在猜测楼主到底怎么了。

      幽衡重伤在身,一度不能起身离榻。病刚缓和些,就亲自带着将士远赴单于庭奇袭。平时更是军务、议事不见一刻怠慢停歇。

     只是这几日,除了每日常务,却新增了刷马这件怪事。楼主竟然,亲自,把这军中上好的快马,一匹一匹刷了个遍。一百多匹最快的马,都仔细刷了,甚至还会在马棚里弹琵琶....

      任是谁人都会生疑,都怕楼主突然疯了。


       春和更是疑惑,楼主杀敌带兵自不必说,攻伐谋略也十分优秀,唯独这吃饭,是最难最难的事。幽衡以往总是被罚饭食,又常年在西北苦寒服役。参将军向来苛待,寒冬绵延四五个月,幽衡连口热水都喝不上的,更不要说什么温热的饭食。行军紧急,也总是草草吞了了事,幽衡这胃早就满是病灶。平日莫说是吃东西,就是不吃东西的时候,也常在隐痛。幽衡倒是不介意,他反而觉得胃痛时,人便能清醒些。既不流血又没伤筋骨,在幽衡这里,便不算是伤。即便是说出去,一个小小影卫,也没人用心治疗的。

     只是幽衡这几日有意加大了食量。以往春和端来的饭菜,基本都只吃几口,要方落柳盯着才能逼着幽衡吃完。可是吃完饭,人就疼得一身冷汗,仿佛上刑一般。春和不舍得,只是每次少端一些,多送几次,这样楼主能舒服些。这几日可好,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,还要春和加量加次。

        春和生疑,偷着躲在帐外看,楼主每每吃完,都要按着胃蜷在榻上好一会儿,起身时鬓角额头也满是冷汗。只是楼主倒丝毫不介意的样子,稳一稳身形,有时会轻轻叹气,但这些动作都很小,稍一缓和,就出帐去检查军务了。

      但是更多的时候,是楼主硬生生逼着自己吃完,常常是刚吃完不久,便要跑出帐外吐。幽衡用手扣住帐外的羊毛毡,撑着身子,还会带出不少血迹。吐完以后,洗漱干净便又会叫饭菜来吃。楼主何时怎么浪费粮食了?什么时候在吃饭这件事上这么较真?春和想不通,又不敢问,只能这样看着幽衡一天天折磨自己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军中的死士和其他汉军将士都是跟了幽衡多年的老兵,十分熟悉幽衡为人,从没见过幽衡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幽衡先前重病重伤也不曾误军机,行军打仗十分拼命。大家都很清楚,只是现在怎么如此磋磨自己了?大冬天的拿冷水刷什么马?又为什么整夜整夜的练枪?检查军械军纪,甚至自己亲自帮将士磨刀缝补衣物。这楼主是中了什么魔杖?

      按理说,幽衡不在乎名利,是大家多年来有目共睹的。可是圣旨上说,封他当燕云的将军,然后幽衡就这样了。难道这些死士将士都看错了,他们的楼主校尉原来是个好名利到如此痴狂的人吗?封了将军就激动得要刷马练枪了?

        军中没人想得通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方落柳知道幽衡缘由,但是方落柳不想管,由他去吧。还能如何呢,幽衡这些年,心里再苦也不会误事的。多么焦灼折磨,幽衡都不会停下手里的事务,这就可以了。反正他方落柳早就看透了,幽衡的心病谁也解不了。


      北雁南归,无声地剪影映在疏勒川通红硕大的落日上。荒原旷野,日日往复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七天后,

          幽衡正靠着帐外御寒用的毛毡喝酒,身子向后斜倚着,头抬起来抵在撑帐的木架上,目光空洞地看着天上的群星。远远看去,人影萧索。

         月光冷绝,打出一道高瘦轻薄的银色人形。无情的寒风中,冷峻的鼻锋高耸,颧骨陡峭,幽衡仍然十分削瘦。纤长浓密的睫毛打下一道阴影,幽衡低垂着眼眸,若有所思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幽衡,怎么喝起酒来了?”方落柳走过来,言语关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叔台?”幽衡停住沉思,将思绪拽回来,只是呼语,没有多言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平日极少饮酒。怎么了?”方落柳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“在下知错。”幽衡行礼致歉,目光诚恳真挚,却十分落寞。还是并无多言。

       “幽衡,你我相识多年,必是发生大事你才会如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摇头,“没有”,幽衡抬头,眼神微醺,牵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幽衡,是连我都信不过了?”方落柳抓住幽衡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,只是天气寒凉”幽衡别过头去,不去看方落柳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天气寒凉?你天气寒凉喝热水啊,喝酒不要命了吗?你那胃病那么重,自己不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叔台,在下知道错了,再也不会了,叔台,”,幽衡紧紧抿了下嘴唇,再次行礼“在下赔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是皇上求和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幽衡摇头

         “是拓拔景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,在下没资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哪里没资格,你帮他做了多少事,这要是姑娘都可以有名分了,难道还要生孩子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哈,这方落柳天天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叔台,在下没事。”幽衡正要推方落柳离开,却被方落柳抓住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方落柳瞬间脸色阴沉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一道金光闪现,幽衡急躲。侧身看到是方落柳,刚要卸去防备,却又迎面被刺。方落柳开扇,转动手腕直切幽衡中路,幽衡身上没有其他武器只能用酒坛遮挡。扇锋斜向上划破酒坛,转身带风,斜劈幽衡脖颈。幽衡不解,翻身躲过“叔台?”方落柳并未停止,合扇,化扇为剑,连刺幽衡要害之处。幽衡忙着躲过,发觉方落柳招招狠辣,都是要命的章法。幽衡平时惯用枪,近身功夫自然比不上方落柳这种常用扇子这类短兵器的。幽衡能感受到方落柳的恨意,用手抓住金扇子扇缘刺出的白刃,登时掌心一片血红。方落柳想要挣脱,幽衡手臂抖得厉害,却还是用力抓住,血迹顺着手腕滴下来,在雪上形成一片红潭。幽衡抬头,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方落柳眼里杀意满满,细看还遍布血丝,声音又恨又怨“耶律幽衡!你又用了醉生是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 这几日方落柳眼看着幽衡落寞,猜到了幽衡在焦虑拓拔景的伤情。他也看了密报上说拓拔景中了冷箭,箭头还淬了毒液。但是他相信以靳凤鸣的医术应该足够处理。可是幽衡竟然还是用了醉生加往生蛊的法子,要帮拓拔景解毒。

        方落柳气得又说:“且不说人家拓拔景都没求你,压根儿就没想让你帮他,你幽衡就屁颠屁颠把好医生好药自己送了去。再者,就算人家求你,你也没必要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。这身子还禁得起这么作践的吗?你看看你这身上可还有一处好的?怎么还能受得住被这种蚀骨的醉生再折磨几次?”方落柳是真的心疼幽衡,才如此痛下杀手,想以此激,让幽衡醒悟发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幽衡这才明白方落柳为何如此生气,谐谑一笑“叔台意在杀我,那么在下何必告诉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 方落柳故意转动扇子,白刃跟着转动,在幽衡手心掀起一大片皮肉。“你想死我管不着。但是,幽衡,你又种了往生蛊是不是?你没有脑子吗?为了去救你的三皇子,不要命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幽衡撇了眼抓着白刃的手,想着以后见到拓跋景不知应该怎么解释这个伤。又回神看着方落柳,目光诚恳,“平江王对我有救命之恩。而且目前看来,只有在下能解平江王这个毒。别的事,在下都没资格,只有这身子是自己的,叔台,你就依我一次,在下好不容易,有次机会能报恩的。平日,‘平江王’这三个字在下想连都不敢想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方落柳迅速抽出白刃,眼中还是又气又无奈,幽衡微微低头并未讲话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往生蛊,哎,在醉生成瘾的人身上种往生蛊,等蛊成熟能解百毒,连被种蛊之人身上醉生也跟着一起解除了。幽衡你想去,我不拦着。但是,还是那句话,你得给我全须全影的回来,不然你的那些遗孤,我满月楼一个都不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幽衡抬头,用扇子上的白刃断掉一缕青丝,送到方落柳手里,“叔台,我耶律幽衡断发起誓,一定回来,一定护满月楼直到我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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